55年前,千余名“南京娃”,自愿报名,组织批准,辞别父母,毅然远赴内蒙古鄂尔多斯草原插队,开始了他们难忘的人生旅程。
鄂尔多斯广袤的高原牧场和毛乌素沙漠的片片绿洲,犹如孕育新生命的母体,赐予了他们丰富的营养、无限的深情:肉奶杂粮,养育了他们的躯体;皮袄毡房,为他们抵御寒冷。战天斗地,锤炼了他们的意志;父老乡亲,教他们学会做人。他们没有辜负这营养,用行动回报了这深情。他们把草原当作第二故乡,为她传播现代文明,奉献美好青春;他们流洒汗水鲜血甚至付出宝贵生命,他们在壮阔的鄂尔多斯草原,留下了一个个献身草原的动人故事,他们如友好使者,奋力谱写民族团结、蒙汉情深的佳话新篇。
——吴立新(已故),1968年到乌审旗原陶利公社陶尔庙大队插队时,也就十六七岁。满怀热情,满怀理想,不料插队不久便生了病。刚开始好几天就像感冒一样,以为吃点ABC和索密痛就会好的。在宁日格家给牛灌药,大家劝他休息,但他坚持要参加。“越艰苦的环境越能锻炼人,轻伤怎能下火线?”乡亲们只好安排他往瓶里装药,其他知青在圈里逮牛。牛在圈里横冲直撞,每当冲到他面前时,他却站不起来躲避,太危险了!在回家的路上,大家明显感觉他双腿无力。在漆黑的夜里知青们翻了一座又一座沙丘,七八里路走了两个多小时才到家。后吴立新被诊断为脊椎灰白质炎,引起呼吸系统麻痹,一个活蹦乱跳的小青年啊却因窒息致死。吴立新的父母在小队牧民乡亲们一再恳求下,同意将他的遗体葬在了第二故乡五小队。
——于新华(已故),一个20岁的小伙子,在鄂托克旗原新召公社红旗大队插队时,任劳任怨,埋头苦干。放过马,挨过摔,挨过踢,但被他驯服的马儿一匹又一匹;跟过大车喂过马,半夜睡,五更起,马肥了,人瘦了,他却乐此不疲;剪过羊毛,打过土墙,牧区的活,他什么都学,什么都干,什么都干得有模有样,平淡无奇。难忘那天,于新华和牧民赶着大车去拉沙蒿。谁知道在下一个小坡时,在过重的车辕压迫下,三匹平时在他手里乖得像猫一样的马,突然发疯似地狂跑起来。当时于新华跟车走着,只要往旁边一跳,就什么事也没有了。但他没有跳开,却死死拉住车刹,高声喊同车的牧民快跳车!车轮不转了,但三匹吓惊了的高头大马拉着刹住的车,不顾一切往前冲,刹那间,沉重的车轮从于新华胸口碾过……为了建设新牧区,于新华献出了年轻的生命。
——万希平(已故),先后在阿尔巴斯学校、碱柜中学、鄂旗三中任教,被评为伊克昭盟科技教育先进工作者。他视牧区为自己的故乡,视牧民为自己的亲人,把自己的全部心血都投放在学生娃娃们身上,而对自己的家庭却很少关心。有时怕误了教学,带上个馒头就到校了。妻子抱怨地里的庄稼他不过问,有时忙得他连工资都顾不上领。碱柜地处黄河灌区,水肥,土壮,旱涝保收。别人家的麦子一般每亩收成都在800斤上下,而万希平家的却不足300斤;别人家的一亩土豆可装满10麻袋,而万希平家的有一年却只装满2麻袋。这些,万希平全不在乎,每天依旧是走走步步抱着本书,早早晚晚想着学生娃。那年,万希平病入膏肓,身上插有输液、输血、导尿等5根管子。忠诚于党的教育事业的万希平,在弥留之际,仍念念不忘如何把北京景山学校的教改经验引进鄂旗三中。
——廖振国(已故),在阿尔巴斯草原待了整整8个寒暑,马背上悟出了人生真谛,干一行,爱一行,专一行,精一行。后来招工在内蒙古的千里山钢铁厂,历任会计、财务科长,后调入乌海市财政局,因工作业绩突出,提拔为处长。在内蒙古自治区的会计大赛上廖振国荣获大奖,他的专业讲座为当地培养了许多财会人员,纷纷成为各单位的财会骨干。廖振国为草原献出了青春和热血,为内蒙古的发展献出了毕生的精力和智慧。他历经坎坷、磨难,正当事业如日中天之际,却因病英年早逝。
——在南京时就习武,臂力过人的赵晓文,被内蒙古牧民称为草原大力士。他在内蒙古西部牧区插队期间,什么苦活都干过。他前后干了25种工作,包括放羊、盖房、背盐、抓羊绒等。其中最苦的是要到盐湖背盐。那是在草原一场大雨过后,第二天,盐湖在太阳的暴晒下,结起白白的一层湖盐,人们要踩着过腰深的淤泥,腿上满是血痕,顿时盐水、血水和汗水交织在一起。好不容易挪到百米外的湖中心将盐背到岸边,一袋盐有100多斤重。“人在淤泥中行走已是非常艰难,因此,每背上一袋盐都累得快要虚脱了。”对于这段人生历练,赵晓文认为,那时虽吃了很多苦,但内蒙古大草原锻炼了他们,磨炼了他们的意志,教会了他们如何生存。
“在草原的经历是所有知青一生中最宝贵的财富。”正是有了这种历练,使得赵晓文日后成了江苏省广播电视总局资深高级记者,退休后在不到10年的时间里,创作出《致鄂尔多斯》等5部长篇小说。
——当年仅有15岁多一点的戎建国,落户的地方叫鄂托克旗。他所在的马场有7个马倌,放牧1400多匹马。6年风餐露宿的牧马人生活,让戎建国与马倌结下了生死情谊。30年后他再回插队的草原,许多当年的老马倌、老牧民由于年迈多病已经骑不了马,便让儿子代表自己骑马到几百里外迎接戎建国,自己则带着全家老小在几十里外再迎。这一切令戎建国感动得热泪盈眶,草原情结在他心中越发深深地扎下了根。
他回南京后,尽管一生坎坎坷坷,但创办企业、回报草原的赤子之心始终不变。他创建过“草原风情蒙古包”“蒙古王饭店” “蒙古王农牧山庄”。三次创业,三次未果。然而身上饱含牧马人基因的戎建国,毫不气馁,永不言弃。当他听说江西一深山老林里,有一种奇特的黑鸡,营养十分丰富,产下的绿壳蛋,所含铁、钙、锌、硒等微量元素却是一般鸡蛋的五倍时,立即赶去,千方百计地买回种鸡;并在教授、专家的指导下,毅然关闭了农牧山庄,投资600万元,在浦口区珠江镇与南京农业大学合作建起了融“生产、教学、科研”为一体的“南京金陵黑鸡种禽实验场”,央视等媒体多次报道了他“金陵黑鸡王”。
——马顺英系乌审旗原陶利公社通史大队插队南京女知青。1971年底,马顺英被安排在曾是革命老区的原纳林河公社牧场小学。多年来当地农民生活条件十分简陋,学校教学条件也极差:没有黑板,用水泥在墙上抹出一块平面,刷上黑墨水充当;没有课桌板凳,用别的学校淘汰下来的旧桌凳,她们自己重新敲敲打打后再用;更加不可思议的是,学校就连一颗足球也买不起……马顺英决心:“宁可苦自己,也不能苦了山村这些孩子!”
为了提高入学率,不让一个孩子失学,她一次次走访失学儿童家庭,尽最大的可能减免学生在校园里的开支,她也经常从自己微薄的工资里为那些极其困难的娃娃们买来作业本、铅笔等。同时,她们还允许部分学生带着弟弟妹妹来上学,失学儿童的比例大大降低。那时候上面基本上不给拨付教学经费,为了自筹资金,马顺英她们带领学生开垦荒地,种了一大片玉米,自己制玉米种子去邻村兑换一些现金。她们师生共同自制教具,并发动学生勤工俭学。
马顺英在牧场小学一待就是七个寒暑,除了课堂教学,还负责做农牧民的扫盲工作。马顺英在教学改革中取得了突出的成绩,先后荣获伊盟教育战线贡献奖、内蒙古自治区民族团结先进个人等荣誉,2015年被鄂尔多斯市政府授予“终身从教突出贡献个人”荣誉称号。
——洪调研(已故)系鄂托克前旗原毛盖图公社东方红大队插队南京知青。牧区的生活和南方不同,在吃的方面就很不习惯。最初几个月,洪调研一直拉肚子,但没有对别人讲,照常坚持劳动。由于整天在外边跑,吃不好,睡不好,身体很虚弱,在一次生产队会上突然晕倒了。他决定坚持下去,让自己在艰苦的磨练中,适应新的生活环境。以后,从背柴、捣米、挑水、做饭等各方面,处处注意向牧民们学习,打掉自己身上的娇气,改变原来的习惯。
要放牧骆驼就得先学会驯服骆驼。开始,他骑的是只公驼,脾气很大,不甘心卧倒。为了征服它,洪调研请人把它压住,或干脆爬到树上跳在它身上。为了学会骑骆驼,他不知多少次被摔倒、被掀下,被踢了牙、踏了肚……经过一次又一次的失败,终于降服了那只公驼。从此,洪调研骑着它踏遍了沙漠草原上的丘丘壑壑。有一次,一只骆驼丢了。那时,洪调研对草场还不熟悉,语言又不通,连驼迹也辨不清,但他只有一个想法,骆驼是集体的财产,一定要把它找回来。洪调研在风天雪地里整整跑了七天,在牧民乡亲们的帮助下,终于找到了那只丢失的骆驼。春天,骆驼下羔,洪调研给它们选择好草场,自己住在窝棚里。为守候下驼羔,他宁愿几夜不睡觉,把棉衣、毛衣围住驼羔的肚子。一只驼羔牙齿畸形,咬不住母驼的奶头,洪调研把它从十几里外抱回家,每天坚持挤奶五六次喂它,使它能成活长大。
1972年,洪调研与牧民乡亲们商定:走建设养畜道路,建三结合的草库伦。他们吃住在荒原,夜以继日地砍柳做栅,一连几天,手痛得连饭碗也难端。后来,参加草原建设的人越来越多,男女老少齐参战,那年秋天围了800多亩地,第二年又扩大到1500多亩,使牧业得到了发展。
洪调研建设新牧区的劲头极大地感染了父母,身为共产党员的父母给组织打报告,1974今年6月,他的父母从南京林学院调到宁夏农学院,支援北疆建设。洪调研先后任东方红大队党支部书记兼任公社革委会副主任,1981离开草原后赴北京中国林业科学研究院工作,插队期间先后多次受到表彰奖励,1979年8月曾代表内蒙古知青参加全国知青代表大会,受到党和国家领导人接见。
——鄂托克旗原阿尔巴斯公社女知青沈慧书回到南京后,与丈夫范思焰总是忘不了在内蒙古工作、生活的经历,对于养育他们20年的第二故乡,有一种深深的眷恋,回想西部教育和南京的差距,决定要为提高草原后代的文化学习,做点实实在在的工作,以回报第二故乡。在原白下区教育局局长、南京知青张炳华支持下,1999年初南京市白下区人民政府与乌海市海勃湾区人民政府就“逐年选派应届高中生赴南京进入普通高中学习”签署框架协议,项目实施两年,共计选派学生3批26人,赴南京航空航天大学附中和郑和外国语学校学习,而沈慧书夫妇就成了这些孩子的监护人。沈慧书夫妇除了要关心孩子的安全、学习,在生活上还要让这26个孩子感受到家的温暖。他们夫妇对孩子则是视如己出,不分彼此,一到节假日,孩子们便一窝蜂拥到她家。碰到五一和十一假,他们就带上一大群孩子到苏南、苏北、上海等地游玩,开阔了孩子的视野。经过几年的学习,这批孩子回到内蒙古都跨进了大学的校门。近些年,沈慧书夫妇再去内蒙古,每次都要去看望那些回到草原的孩子,总会受到孩子父母们最热情的接待。父母们流着泪,紧紧抓住他们的手说:“没有你们,就没有孩子的今天!”
——鄂托克前旗原毛盖图公社圐圙大队插队南京女知青施蕴中,先后在城川学校、拉僧庙化工厂子弟学校、南京中医药大学外国语学院任教,历任江苏省高等学校外语教学研究会理事、南京中医药大学学位委员会委员和专家咨询委员会委员、南京中医药大学与澳大利亚西悉尼大学联合办电子商务专业项目管理委员会委员、外国语学院学术委员会主任、基础医学院外语教研室主任等职务,硕士研究生导师,先后主持或参与课题12项,发表论文36篇,主编教材4本,共指导硕士生13名,先后获得校十大杰出教师等荣誉。
——鄂托克旗原阿尔巴斯公社巴音温都尔大队插队南京知青王小玲,1973年9月赴南京师范大学学习,1976年2月回大队任党支部副书记,先后在阿尔巴斯公社学校、鄂托克旗第一中学、南京铁道医学院任教,多次被评为优秀教师、中华铁路总工会授予“火车头”奖章等荣誉。退休后在东南大学远程教育学院担任《法律基础》课教学十余年,任江苏省卫生法学会秘书长(两届),热衷于知青工作及宁蒙两地间交流合作事业。
——沈阳春系乌审旗原乌兰陶勒盖公社巴音希里大队插队南京知青,曾任乌审旗教育局人秘股长、副局长,工作期间多次获得三八红旗手、民族团结先进个人等荣誉称号。退休后从事社会体育工作,多次被评为体育文化先进个人、全区优秀体育指导员称号,现任乌审旗体育舞蹈协会会长、乌审旗社会体育指导员协会会长。
——插队鄂托克旗草原时,作为文学爱好者的周兴国,白天在水利建设工地上挥锹奋战,晚上又在如豆的油灯下将劳动的感受写成稿子。他将稿子投寄鄂尔多斯报,引起了一位编辑的关注。他就是高级编辑齐凤元老师。正是在齐凤元老师精心指导下,周兴国发表了第一篇通讯,第一篇报告文学,第一篇小说……周兴国迅速成长、成熟起来了。他由一名普通的文学爱好者成为乌海日报、扬州日报和江苏经济报记者,后成为江苏省记者协会新闻中心办公室主任。他和他的家庭也与新闻写作结下了不解之缘。他的爱人马小珍是现代家庭报的编辑,女儿周倩是经济日报记者,后因德才兼备、业绩斐然,被选调进中宣部工作,周兴国一家成了人人称道的“记者之家”。
周兴国传承并发扬了马背民族热情、豪爽、好客的优良传统,每年过年期间(疫情期间暂停),他与爱人马小珍,自费摆下十多桌,宴请内蒙古来的少数民族友人、留守草原的知青及调回南京的插友,欢聚一堂,增进友谊。他还根据老知青大多年迈体弱的现状,不辞辛苦,精心策划,数十次安全组织老知青“夕阳红”旅行团,畅游国内外名胜古迹,开阔眼界,陶冶情操,受到大家交口称赞。
——鄂托克旗原查布公社哈图大队插队南京知青陈静琴,通过参加公社在大队举办的《赤脚医生培训班》、特招上调到伊克昭盟医院为一名外科护士,后经医院推荐考试进入内蒙古医学院学习,由一名马背赤脚医生成为一名像伊克昭盟医院妇产科孔繁大主任医德医风俱佳的妇产科医生。
她在大队时,看到牧民生孩子是在室外沙滩上,由有经验的人帮助生产。这样的习俗造成婴儿感染率高,存活率低。她就到处宣传新法科学接生,也曾上门为两位孕妇平安地接生过孩子,得到牧民的极大信任。她曾经用针灸治好了一位老牧民头抬不起来的顽疾;还用针灸神奇地治好了几个婴儿腹泻。大队的一位牧民的儿子,15岁时不幸得了骨结核,赶到盟医院手术时,需要输血。恰巧陈静琴正在医院参加赤脚医生培训班,毫不犹豫地为他献了血,事隔20多年陈静琴早已淡忘,但这个牧人的儿子竟然一直不忘。当陈静琴重返第二故乡时,那位牧民的儿子竟在公社等了陈静琴三天。
1977年2月陈静琴告别了生活工作了10年之久的内蒙古,回到南京,进入南京妇幼保健医院工作。从1977开始到2004年的27个年头中,陈静琴从住院医生做起,期间升任主任医师、科主任,直到院长岗位。在她任职期间医院在资产和规模上都有了飞速的发展,成为一个全省领军的三级甲等妇幼保健医院。她本人也先后获得全国卫生系统先进工作者、全国模范院长、江苏省优秀院长、南京市十佳院长、江苏省三八红旗手、建设新南京有功个人、南京市劳动模范等荣誉称号。她从领导岗位上退下来后,又回到了医疗岗位,为患者服务了18年。
——插队鄂托克旗的南京女知青瞿涤,2003年在SARS病毒猖獗不可一世时,已是复旦大学医学院卫生部医学分子病毒学重点实验室研究员,博士生导师、后又成为全国三八红旗手。紧张的5月,广州第一军医大学的P3实验室成为人们瞩目的焦点之一—在上海市科委和广东省科技厅的支持下,SARS病毒灭活疫苗研究的细胞实验在这里进行。就在这间“做实验时,1毫升液体中会有1亿个SARS病毒”危险四伏的实验室中,瞿涤和广州科研人员一起,出生入死,奋战了整整三个星期,为“灭活SARS病毒免疫预防滴鼻剂”的研制成功,立下赫赫战功。
在2003年SARS疫情期间,复旦大学在病原微生物学重点学科建设项目中建设了可开展高致病性病原微生物研究的三级生物安全实验室(简称P3实验室)。十几年来,在瞿涤团队的努力之下,P3实验室高效安全运转,运转时间及开放度名列全国P3实验室的前茅。默默无闻的P3实验室体现了生物安全实验室没有“显示度”就是最大的显示度的“理念”。
2020年为了应对上海市防控新冠科研攻关的需求,她们于春节期间紧急调动自愿进入P3实验室工作的青年教师返校,组建了新型冠状病毒BSL-3实验室科研攻关组。一周内完成了从准备新冠病毒实验活动资格申报材料到获得国家认可委和国家卫健委批准的整个流程,成为上海可开展新冠病毒感染的细胞和小动物实验研究的唯一BSL-3实验室。在获得实验活动资格后,攻关组仅用3天即分离获得上海首株新冠病毒毒株,随后建立了细胞、类器官和小动物感染模型,并建立了规范新冠病毒操作程序和相关的生物安全制度和流程。在此基础之上,开展了新冠病毒病原学、致病机制、药物、抗体及疫苗评价等研究,取得多项重要阶段性进展。同时,在上海市科委和卫健委的要求下,复旦大学的P3实验室对外开放,攻关组对外单位新冠研究项目提供服务。
由于任务重时间紧,攻关组成员发扬了国家民族利益高于一切、勇于担当、无私奉献的精神,放弃节假日、周末等休息时间,连续作战进入BSL-3核心区工作,攻关组向国内企事业单位提供合作研究和技术服务22项,包括鉴定中和抗体300多个,筛选抗病毒药物及化合物>3000个,测试疫苗4种和抗病毒材料2种。其中有些药物、抗体和疫苗正向临床转化中。同时攻关组也开展相关研究为发表的具有国际影响力文章并申请发明专利;承担了国家和上海市新冠病毒攻关等课题并支持校内外课题组申请新冠病毒研究课题。攻关组的专业技术服务和科研成果得到业内的好评,在上海市及全国防控新冠疫情的科技支撑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瞿涤等领导的团队的体会是没有“十年磨一剑”的磨练和历练,就没有在关键时候的“刀剑出鞘”。
——插队鄂托克旗原伊克布拉格大队的南京知青高维立(回族,后为南京化工技师学院教师),18年的内蒙古生活、学习和工作,已紧紧地把高维立“拴”在了草原。仅从1985-2017年32年间,高维立已经回草原42次,实现了他“不忘乡亲,不忘草原”的诺言,也见证了第二故乡的发展和变化,同牧民建立了鱼水之情。1999年秋天高维立在高速公路上遇惨烈车祸,伤势严重。听到消息后牧民乡亲们不断地打电话问候,邀请他回嘎查(大队)养伤,原阿尔巴斯苏木(公社)的党委书记吴耀靖(蒙古族)还发来慰问电,使高维立感动不已。
在他们的一再邀请下,高维立拄着双拐回到了伊克布拉格。牧民乡亲们这家请,那家邀,邀请一时未果的还生闷气;杀牛,宰羊,牛羊奶天天不断。在2000年至2002年的两年多的时间里,高维立数次去嘎查养伤。那时左腿经常肿得厉害,赤脚医生用白酒帮他按摩,一做就是几十分钟;嘎查部食堂的大师傅给他做可口的饭菜;嘎查还派了最好的司机为他服务……在牧民的悉心照顾下,原本可能截肢的腿得以保留。2004年春季埋在腿里五年的钢板终于取出来了,丢掉了双拐。南京的专家都很惊奇,开玩笑地说,再遇到同样的病例,建议送到内蒙古进行康复治疗。
当高维立迈着矫健的步伐又一次回到草原时,乡亲们一窝蜂团团围上,好不亲热。感恩草原,不忘乡亲。高维立以实际行动,北上南下,勇挑重担,逐项完成大队22位知青的感恩心愿:插队30周年时,大队知青们在第二故乡建立了感恩碑;40周年时,亮起了长明灯;50周年时,将大队93户牧民与知青的故事编印了画册,让蒙汉各族人民的情谊代代相传。
作者:奇海林,鄂尔多斯学研究会会长;孙国光,国家税务总局南京市税务局退休干部;李玉奇,鄂托克前旗档案史志馆干部
文章来源:《鄂尔多斯学拾集》2023年第1期,第52-58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