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2023年5月20日,《南京知青在草原》研究项目正式启动后,鄂尔多斯学研究会领导团结带领专家学者为“南京知青在草原”课题的全面推进东奔西跑、走南走北,座谈会、专访等接连不断地进行,扣人心弦、跌宕起伏的故事陆续进入研究者视野,平凡生活里的非凡事迹,不经意间留下的魂牵梦萦更让研究者夜不能寐,引发出从未有过的深刻思考,繁华都市里的知识青年走进苍凉落后的草原牧区,竟然与当地牧人融洽地谱写下交往交流交融的历史性凯歌,书写了一曲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壮美诗篇。今天,在鄂尔多斯大地上,到处都在传颂南京知青的美誉。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来,在鄂尔多斯高原,还从未有过因一群知识青年的影响,居然将“伊克昭盟”与南京市结为“友好盟市”,从此,南北交往、两地交流、蒙汉交融成为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如今,在铸牢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全方位建设模范自治区的历史当口,内蒙古自治区民族事务委员会要求鄂尔多斯学研究会在“南京知青在草原”课题研究过程中要通过各种事例的搜集整理,现象分析,寻找其本质的内涵,深刻揭示其精神实质,充分说明为什么55年来1087名南京知青与草原牧人不离不弃,为什么南京知青与草原牧人的后代也陆续成为南北交往交流交融的主角,我们毫不夸张地认为,南京知青在鄂尔多斯草原这段故事不仅影响着当地各族人民群众,甚至影响到了内蒙古草原乃至大江南北。正是因为这样,鄂尔多斯学研究会组织精兵强将,想方设法,得到南京知青的鼎力支持,弘扬“蒙古马精神”和“三北精神”,坚持科学研究方法,勇于克服重重困难,坚定不移地探索“南京知青精神品质”,为新时代全方位“模范自治区”建设添砖加瓦。为此,在报纸、刊物、网络上推出各种形式的报道和文章,并且转载部分南京知青书写的回忆文章和有关报刊曾经报道南京知青的典型故事,以飨读者。 周素珍,南京一中67届初中生,1968年10月21日离开南京,赴内蒙古鄂托克前旗插队,当年被分在鄂托克旗珠和公社呼和大队哈拉日尔盖小队,在那里三年。1971年春,被推荐到鄂托克旗珠和公社乌定什边学校任教八年,在鄂托克前旗生活了十年,后于1978年调入乌海市乌达矿务局学校任教。1994年调回南京二中任教至退休。在内蒙古共生活工作了26年。 一、1968年插队呼和陶勒盖大队南京知青概况 1968年10月21日,南京知青响应号召,从南京出发来到内蒙古草原插队落户,10月26日,周素珍等八人被分配到鄂托克旗珠和公社呼和大队。 周素珍,1951年12月出生。大学本科学历,中学高级教师职称。插队前是原南京一中学生。1968年10月-1971年2月,在呼和大队插队。1971年调到珠和公社乌定什边学校从教,1977年调到乌达煤矿,在五虎山小学和乌达矿务局第二高级中学任教,1994年调回南京,在南京二中工作,担任高中语文教师、教务处主任、教科室主任等职,至2006年退休。 李家柯,1951年10月出生。大学专科学历,经济师职称。插队前是南京一中学生。1968年10月-1971年6月在珠和公社呼和大队插队。1971年6月招工到乌海市乌达矿务局,1994年7月调回南京,在南京石膏矿工作,担任矿办公室主任,董事会秘书,2006年退休。 李曙光,1944年出生,初中文化学历。插队前是南京光华门中学学生,1968年10月-1971年在珠和公社呼和大队插队,1971年招工到东胜白皮厂,1982年因病逝世。 刘尚全,1946年出生,初中文化学历。插队前是南京光华门中学学生,1968年10月-1971年在呼和大队插队,1971年回原籍徐州,1973年因建筑工地事故,不幸去世。 方强,1950年8月出生,电大专科学历。插队前是南京光华门中学学生,1968年10月-1970年在呼和大队插队,1970年招工到乌达矿务局黄白茨煤矿,1979年调回南京,在南京煤气公司工作,至2010年退休。现居广东东莞。 吴正炎,1950年8月出生,电大专科学历。插队前是南京23中学生,1968年10月-1971年7月在呼和大队插队。1971年7月招工到东胜白皮厂,后调到伊盟商业局,退休于商业局的五金公司,现居东胜。 曲祥胜,1950年9月出生。初中文化学历。插队前是南京23中学生,1968年10月-1971年7月在呼和大队插队。1971年7月招工到东胜白皮厂,1978年调回南京,在中国土产畜产进出口公司江苏分公司工作,至2010年退休。 陈莉,1951年6月出生,初中文化学历。插队前是南京23中学生,1968年10月-1977年在呼和大队插队,1977年回南京,在南京第二锁厂工作至退休。 二、难忘的知青岁月 52年前,我们在1968年10月21日这一天,告别了南京,辞别了父母亲朋,跨山越水来到内蒙古鄂尔多斯草原,开始了新的人生历程。 起伏跌宕、多舛多姿的历练,让我们与那迷人而神奇的鄂尔多斯草原结下不解之缘。 至今,虽已过去了半个世纪,但那悠悠岁月里,多少次的回眸,多少次的怀念,那片土地曾留下的芳香,或那些切入肌肤的痛苦、欢乐、彷徨的感受,好像就在昨天刚刚发生! 那博大苍茫的大漠草原,总让我们心驰神往;那血脉相连的蒙汉情怀,总让我们倍感温暖;那纯洁剔透的青春经历,总让我们魂梦萦绕! 栉沐着历史沧桑的风雨,映照着鄂托克的风情,随着半个世纪的风霜飘过,留下的是坚韧与力量,深情和友谊,还有那永远改不了的我们终身的称号——南京知青! 1968年10月21日,我们从南京出发,乘专列于24日到达西北小城海勃湾市,在那里停留了一天,25日,1087名南京知青,按公社分别乘坐大卡车,到鄂托克旗和乌审旗。800多名知青分到鄂托克旗,其余200来名知青被分到乌审旗。我们带着自己的憧憬,带着响应党的号召的坚定决心,带着“到广阔天地大有作为”的美好愿望,向往着那“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马儿跑”的大草原,一腔热血,满腹希望,于26日从鄂托克旗乌兰鎮到达目的地——珠和公社呼和陶勒盖大队! 从此,开始了我们的知青生活! 当年呼和大队的大队长门克吉雅,后来在有关部门的《调查走访录》内,留下了他对我们的评价: “那年我们大队来了8个南京知青,我们正好4个小队,每个小队分配了两个,各盖了两间房子,都在水利上干,参加集体劳动,自己做饭吃。一开始不习惯,不吃羊肉,后来习惯了,什么肉也吃,猫肉,狗肉也是他们的美食。干活儿方面和当地牧民一样,而且更能吃苦。在与人交往上,与牧民关系处得很好。从当地组织来讲,上面也有政策,我们对他们一直很关心,除了参加劳动外,他们都有文化,说一点,写一点都好,他们在牧民中的威信都很高。” 没想到,40年后,大队长是如此中肯地评价了我们! 1968年10月26日,我们八人被分到离公社最远的呼和陶勒盖大队。记得在大队待了一两天,我们就集体到水利队参加劳动。 在水利队上,都是些年轻人,记得队长是那松达来,30多岁的中年人,身体魁梧,蒙古族人。还有民兵大队长张斌,那里大多数是男性,但由于年龄相仿,我们很快就和大家融为一体。 当时,我们要过三关:思想关、生活关和劳动关,才能在这里生存,和牧民们愉快相处。在南京,我们都是自己主动报名来草原接受贫下中牧再教育的,在思想上,大家认识是统一的正确的。但草原的陌生环境,不同的生活习俗,语言不通,却给了我们严峻考验!要过生活关,劳动关不是一件容易事。 1968年的冬天,十分寒冷。刚去时,地还没冻透,我们就参加挖水库劳动。每天用铁锹在即将上冻的土地上挖土方,一天下来,大多数人手上都打了血泡,我们不怕苦,也不畏惧疼痛。可劳动不得法,常常会扭了腰或崴了脚,就有很多牧民教给我们劳动时如何保护自己的方法,如放血泡的方法,防冻伤的方法,有人还会为我们敷上草药。我记得,当时像宝尔基,道尔基等青年,常常手把手地教会我们各种农活。等到地冻了,我们的主要劳动,就是捡牛粪和到沙滩里去砍柴,背沙蒿。天气太冷了,他们教会我们在沙滩上捡根干柴棍,用火石打火,烧着干柴来取暖;捡牛粪时,告诉我们哪里有牛粪,可以顺利完成当天任务;教会我们如何砍沙蒿、捆沙蒿,如何能背上最多的沙蒿而又省力气回来。 一冬天的磨炼,我们学会了水利队上的不少活。男知青们还跟队长学着赶大车,到吉拉粮库为队里拉粮食。在劳动中,与牧民的不断交往中,大家也开始学一点简单的蒙语,慢慢地也可以用蒙语与人打招呼问好了。 然而,生活不是一帆风顺的,最大的问题,还是生活习俗。我们在南京每天都是吃三顿饭,可在这里每天水利队上只吃两顿饭,队里分给每人一定量的干粮,别人都是在劳动后极端饥饿时,少少地垫补几口。可我们不知道,把那些干粮当零食吃掉了,当劳动回来后,就饥肠辘辘,看别人吃。那个饿啊,真难受!牧民们看到我们如此,都会从他们自己的干粮里分给我们吃,当时我们大多才十七八岁,不谙世事,不懂如何用最经济的方法去做每天最大量的劳动呢!也没想过,别人怎么就会有吃的?但慢慢地,我们还是从牧民身上学到了无私,宽容,大度和包容! 是他们的宽容,教会了我们对他人的关心;是他们的无私,让我们学会了许多劳动技能;是他们的大度,给了我们在草原上生存的勇气;是他们的包容,才使我们学到了蒙古族民族的大爱! 那年冬天,天气寒冷,记得那天下雪,没出工。水利队上的一头毛驴被冻得快死了,但还有气息。就躺在我们住处的院里。几个男知青,说什么听人讲“天上的龙肉,地下的驴肉”,咱们趁驴还没死,从驴腿上割驴肉煮的吃吧。我当时还看到驴腿一动一动的,吓得不敢看,当然也不敢吃那驴肉了。有人出来制止,但他们不听,制造了一起吃活驴事件。过后,牧民多有议论,但通过队长做工作,大家原谅了我们。从此,再也没人提过这事。 就是这样,在一次次犯错中,我们开始成长了。有人偷牧民的猫、狗,杀了吃肉;有人跑到大队部库房拿贮存的集体备战干肉吃。这些,都得到了大队领导和牧民的宽容,他们总是说,这些娃娃离家那么远,也很不容易了。不仅如此大度,还从生活上无微不至地照顾我们!谁家炸黄米糕了,第一个叫的就是我们;谁家杀猪宰羊了,都会为知青留下血肠或最好吃的部位! 在南京时,我们从不吃羊肉,每顿都是大米饭。到了牧区,没有了大米,那时主要吃玉米与高粱米,或者吃窝头,没有蔬菜。饮食习惯的不同也是对我们的考验,大概一个多月后,才慢慢习惯了牧区的生活。 在劳动中,我们也了解圐圙在牧区的作用,它是用来保护农作物的。我们这里是半农半牧区,既有散放的马、牛、羊、骆驼等牲畜,也种植着大片庄稼和树木,为防止牲畜危害农作物及林木,就用圐圙将庄稼,树木围起来,不受牲畜危害,可以保证庄稼和林木的生长。 我忘不了水利队的圐圙,忘不了那热腾腾的大锅里的黄米饭,更忘不了队长那松达来和水利队上的每一位好兄弟们! 到第二年春暖花开时,我们八人就分别分到四个小队。我和李家柯分在哈日额日盖小队,方强和陈莉分在阿日扎达盖小队,吴正炎和曲祥胜分在敖其尔小队,李曙光和刘尚全分在呼和小队,开始住在牧民家里,直接与贫下中牧“三同”(即同吃、同住、同劳动)。这以后,我们八人很少再见面了。 我在哈日拉日盖小队住在牧民劳日道家。他们家只有三口人,夫妇俩和一个九岁的小姑娘,当时在小队里属于生活条件好的人家。而且夫妇俩为人忠厚,待我如亲姐妹。夫人曾为我缝制衣帽,最好的饭食都是先给我吃。就连回乌审旗娘家也不忘带上我。如今老两口已过世,我与他们的后代仍然像亲戚一样,保持着那用真情铸就的半个世纪的非血缘的亲情。因为,在我人生的旅途中,那里曾是我的家! 春暖花开时,我就每天到小队的圐圙里参加劳动,春种糜子,修圐圙,夏天给庄稼除草,秋天收割糜子。另外,参加队里的剪羊毛,抓羊绒,给羊群灌药灭虫等工作。 下工后就回劳日道家。在她们家,较之水利队劳动轻多了。除了参加队里的生产劳动,就跟着他们家放牧。学习挤奶子、捣酥油、做奶酪、做饭、赶羊赶牛等营生。在小队的一年多时间里,学会了一套牧区生存的能力,结识了一些新朋友。小队里每一户牧民都非常关心着我,就连那些可爱的孩子们,见了我都叫我“扎姐”。 小队长乌栋巴日斯夫妇,对我格外关心。劳动中处处照顾我,一听说公办小学需要教师,立刻帮我联系,他是我走向教育讲坛的举荐人! 他的弟弟查娃,那时就是队里劳动的一把好手,与李家柯关系特别好,在劳动中,处处是我俩的“老师”,家里一做炸糕,就叫我们去吃,其实他家有三个孩子,日子过得也很紧巴的。炖猪肉粉条子时也不忘给我们留一碗。后来,查娃执着地种树治沙,成为全国植树造林治沙模范,从中央电视台看到他的事迹,我为有这样的朋友而骄傲,更为我的第二故乡如此巨大变化而高兴,因为那里也曾是我的家! 我忘不了哈拉日盖的小队长一家对我的关心,忘不了在队里每天为劳动人民烧饭的老额吉的微笑,忘不了那里的邵家,李家和党家,还有那苏达来、巴音道基这些蒙古族汉子和宝尔基等与我同年的小伙伴们! 插队岁月总结: 忆往昔,峥嵘岁月稠, 响应号召内蒙古插队。 天苍苍,野茫茫, 大风暴雪为伴,荒滩大漠是舞台; 捡牛粪,砍沙蒿,水利队上学大寨。 290多天的历练, 端起奶茶喝出了阵阵飘香, 吃着炖羊肉,感受到了“嘛哈一滴”的美味, 额吉如娘亲,阿布似嗲地。 三年的草原生活告诉我: 青春,不仅是年华,而是一种心境! 她饱含着深沉的意志, 恢宏的想象,炽热的感情。 当年, 奔放的热情,如夏日牡丹怒放; 永驻的期盼,若秋末菊花高雅。 在那一片丰收恬淡的原野中, 硕大的希望与幸福等着我们去采撷, 没有指点江山的豪言壮语, 但也不乏为了薄发而厚积的深沉! 没有等待的累累果实, 只有昂扬地努力去收获! 岁月洗尽铅华, 往事沉淀成美好的记忆。 勒勒车“吱吱”地奏响草原晨曲, 浓浓的酥油茶凝聚着额吉、阿布的真情; 沙巴拉里留下了我们追寻梦想的足迹。 翠绿的沙葱,红艳的沙果,装扮出美丽多彩的草原, 马背上的雄姿尽展着成吉思汗的风骨, 洁白的羊群闪烁着鄂尔多斯的璀璨。 五十二载的难忘真情, 将一生永远铭记! 我们一块插队的八位知青,在各自的队里,经过了一年多的历练,和我一样学会了在牧区生存的本领,我们都能够骑马,放羊,挤奶子,制作奶酪,吃惯了羊肉,喝得了奶茶。我们中大多数人,都与牧民一块倒过场子,送过牛羊骆驼到海勃湾,赶过马群送到军马场。 这样与大城市的别样生活,使我们增强了体魄,磨炼了意志,培养了吃苦的精神,为我们今后的人生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在这些方面,当地的牧民也给了我们极高的评价! 三年插队生活,是我们一生的财富,是我们人生经历中最难忘的日子! 三、新的启程 随着知青上调工作的开始,我们队的知青分别调到本地学校,乌达煤矿,东胜工作。刘尚全、陈莉病退回南京,曲祥胜、吴正炎、李曙光调到东胜工作,方强、李家柯调到乌达矿务局,我去了珠和公社乌定什边学校。 1971年我被调到珠和公社乌定什边学校教书,在这里,我教过从小学三年级到初中一年级的各门课程,这里是我教师生涯的开始地。这里的学生很多都是来自呼和嘎查,后来,他们中许多人成为旗、乡两级政府的工作人员。我为他们而骄傲! 四、教师的随想 时光如果能懂我, 曾记否?在那长长的光阴里, 有一处安静的角落, 存留在记忆深处: 没有喧闹,没有繁华, 但那里落英缤纷,墨香四起! 我与你们相约在落英缤纷的六月, 等路过花香轮回时, 将那繁华而又五彩的梦, 安放在一处—— 长长的光阴里, 安静的角落中, 那只有时光才懂得的一份久远的期盼。 我们都知道, 青春不是一场远行,回不去了; 但她却是一次相逢,忘不掉的! 她为我们留下了宝贵的友情: 一声简短地问候, 一句轻轻地谅解, 一份淡淡的惦记, 就是我们的全部! 茫茫草滩,一所学校, 三尺讲台,描绘神州。 一批批英才从这里走出, 那份荣耀则永留我心中! 五、永远的深情 岁月悠悠,只能衰微着肌肤; 抛弃颓唐、忧愁,灵魂热忱依旧。 染白了鬓角, 磨不掉那段刻骨铭心的爱! 在青春的宝塔里, 镌刻着你、我的足迹, 也洒下过我们的汗水。 如今, 我与草原还有个约, 每到夏末秋盛时, 再去看看那蓝蓝的天,绿绿的草, 看看那悠悠岁月里, 给过我无尽帮助的蒙古族兄弟姐妹们, 鄂尔多斯的草原养育我, 呼和陶勒盖有我的家! 十年的大漠历练永驻心中: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 棵棵滩中蒿,年年盛开长! 2018年,是南京知青插队整整五十周年,我随六百多名知青又一次回到鄂托克旗,回到城川镇呼和嘎查,受到了嘎查领导和牧民的最热情的招待,令我再次感动不已! 美丽的草原我的家,在这里我生活过十年,有我无尽的思念与眷恋!特写点感受,留作纪念! 草原随想 春过了,夏来了, 两度春秋,悄悄而过; 秋去了,冬到了, 两载岁月,不径而驰。 在夏日正浓的日子里, 我总是想起记忆中的你! 五十二年前, 我们风华正茂, 踏着峥嵘岁月,走进芳华。 就像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 漂泊在岁月的年华里, 遍地的欢乐! 今日, 少年的足音尚在耳际畔, 时光匆匆,匆匆地你都留不住! 如今, 逝去了青春的热烈, 然而, 岁月为我们酿就着一壶浓浓的烈酒! 绿荫丛中, 逐渐显现了一缕金黄; 那隐匿在墙角的幸福, 深藏在记忆的回声, 缓缓地, 缓缓地在耳畔荡漾! 夏蝉的叫声有些喑哑, 绿荷中的粉蕊开始退缩, 火焰般的热情并未消退! 夜晚的风, 必定为望眼欲穿的人们送来一丝凉意! 时光匆匆, 岁月流逝, 我们走过四季更替的年轮, 走过嬉笑怒骂的征途! 在水蓝色的烟波里, 当年, 常常为生活的琐碎而悲伤; 在夜光中, 一句鼓励,一语安慰, 就像冬日里的一堆篝火, 释放了自己内心的彷徨, 温暖着继续前进的方向! 曾经的天空, 一半晴朗,一半雨雾; 过去的心情, 一半担忧,一半喜悦。 在遇见与告别中, 会留下一份相见的欢欣! 途中有你的岁月, 曾留下我的一份欢喜; 收到一缕温暖,收纳一份关心, 留下一场欢乐! 把一盅岁月的香茗, 书一纸清欢的流年! 八月的列车, 承载着幽幽的伤感, 也装满了明媚的阳光! 八月里, 有满眼的夏绿, 那么碧绿碧绿,翡翠一般; 骄阳炎炎, 其生命旺盛至极! 再见,七月, 你只能在八月的海啸里呐喊! 我们想走过八月的烈焰, 到九月暖阳里漫步; 我还将走过十月的雨夜, 在天涯的时光里, 一路跟随光亮,伴着星月! “千年等一回”, 我们终于等来了这美好的又一次相见! 正如沈从文先生所说,“你会来,我等”。 “等待我无悔”, 我在五十年间一直在等, 等七月流火,等八月硕果, 等来了一次次美好的相聚! “等待的我永不变”, “雨心碎风流泪梦,缠绵情悠远”! 我明白: 这趟八月的列车更沉重! 逝去了年华,但芳华依旧; 褪去了稚嫩,多了些稳重! 虽聚少离多,但总是牵牵相挂; 虽渐渐老去,但心还在,志高远! 人生那么长,而又这样地短; 天涯那么远,其实就在我们的心底! 咫尺那么近,却无可触及; 天涯虽无尽头,有你则心安。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轻轻地把你珍藏, 因为我知道, 只要懂得, 我们在似水的流年里, 依旧可以相依相伴! 西北的风,草原雪, 我情愿与你化作一团火, 一团明媚不熄的热情之火! 我明白: 既相遇,心相惜; 既有缘,必在意。 你们曾, 用善良去款待真情, 以宽容去恩待挚友, 拿理解去诚待他人, 以仁爱去善待亲者。 善良、宽容、理解、仁爱, 铸就了我的魂魄; 团结、友爱、互帮、互助, 练就了我的心灵! 西北的风,草原的雪, 我要在这八月里, 和着你化作一缕清风, 驻足草原,关注边塞, 轻拥沧桑,笑语流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