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寻东方控股集团的文化路径

        近年来，东方控股集团“以人为本、共同富裕”的办企宗旨、“人本重于资本”的分配制度以及“让无产者变为有产者”的核心价值观等富有特色的社会实践、理论探索和文化创新，也是鄂尔多斯学研究的重要课题。东方控股集团发展所遵循的以及鄂尔多斯学研究所探索的，其实都是同样的经济社会文化发展的客观规律。换句话说，根据同样的客观规律，企业用来发展经济，学术团体用来建设学科体系，而在文化层面能够融为一体。在鄂尔多斯大文化建设中，东方控股集团与鄂尔多斯学研究会，也可以看作是分工不同、目标一致的一个有机整体。而且，集团董事长丁新民、总裁丁鼎、宣传干部米文成，同时也是研究会顾问、荣誉会长、专家委员会委员。
        在《鄂尔多斯学研究》2013年第2期，刊载了中共十八大代表、东方控股集团董事长、鄂尔多斯学研究会顾问丁新民在东方控股集团2013年工作会议上的讲话《“东方梦”与企业发展的文化路径》。对此，我们可以从学术角度来解读，并以理论思考来探寻东方控股集团发展的文化路径。
        一、“以人为本、共同富裕”的办企宗旨
       任何事物都是相对而言的，都是一个分为不同层次、不同阶段的发展过程。人本身存在于自然、属于自然，是自然界的产物。在“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的秩序中，最高境界不是以人为本，而是回归人的自然天性，人世间的一切最终都只能道法自然。
        我们现在通常所说的以人为本，是与以金钱为本相对而言的。以人为本与以金钱为本的主要差别，就在于以促进人的全面发展为中心与一切以经济利益为中心的不同。其实，一切以经济利益为中心，就会造成人性的扭曲、压抑和内耗，就会造成太多的利益冲突；而以促进人的全面发展为中心，却能充分调动人们的积极性，创造更多的社会财富。恩格斯说：“只要分配为纯粹经济的考虑所支配，它就将由生产的利益来调节，而最能促进生产的是能使一切社会成员尽可能全面发展、保持和施展自己能力的那种分配方式。”以人为本，就是通过合理分配，使一切社会成员尽可能全面发展、保持和施展自己的能力，并由此最能促进生产，使可以合理分配的财富本身更多，从而有条件实现共同富裕。
        人本身是劳动的产物，劳动是人的内在本质。恩格斯说：在一个和谐的社会生产组织中，“一方面，任何个人都不能把自己在生产劳动这个人类生存的自然条件中所应参加的部分推到别人身上；另一方面，生产劳动给每一个人提供全面发展和表现自己全部的即体力和脑力的能力的机会，这样，生产劳动就不再是奴役人的手段，而成了解放人的手段，因此，生产劳动就从一种负担变成一种快乐”。现在很多企业“分配为纯粹经济的考虑所支配”，并“由生产的利益来调节”，就是因为他们只是看到了劳动的一个方面，担心甚至害怕员工“把自己在生产劳动这个人类生存的自然条件中所应参加的部分推到别人身上”；而一旦有了某种超越，看到另一个更为重要的方面，“生产劳动给每一个人提供全面发展和表现自己全部的即体力和脑力的能力的机会”，“成了解放人的手段”，“从一种负担变成一种快乐”，那么不管是员工还是老板，何乐而不为？这就是以人为本所带来的全面体现人生价值的机会以及真切感受人生本质意义的快乐。
        二、“人本重于资本”的分配制度
        “人本”就是人的劳动本质。马克思说：“只是由于积累起来的、过去的、对象化的劳动支配直接的、活的劳动，积累起来的劳动才变成资本。资本的实质并不在于积累起来的劳动是替活动充当进行新生产的手段。它的实质是在于活劳动是替积累起来的劳动充当保存并增加其交换价值的手段。”其实，在资本和劳动的关系中，是过去劳动积累起来的资本支配现在直接的活劳动，还是现在直接的活劳动支配过去劳动积累起来的资本，即资本重于人本还是人本重于资本，这取决于哪个能量更大。随着人们的文化素质和综合能力的普遍提高，特别是随着整个社会劳动生产力的提高，当现在直接的活劳动有能力支配过去劳动积累起来的资本时，人本就重于资本，同时资本的内在实质也将发生根本性的变化。
        人本可以重于资本的原因主要有三点：一、科学文化是在过去劳动中形成和积累的，同时也是现在直接活劳动所掌握和发展的，因此当科学文化成为第一生产力并在生产力体系中发挥决定性的指数效应时，“人本”即现在直接的活劳动将有条件、有智慧、有能力支配过去劳动积累起来的资本；二、当只有在共享和创新中才能无限增值的科学文化，成为社会财富和社会资本主体时，这种共享性和无限增值性决定了，“人本”即现在直接的活劳动在创造剩余价值时，便可以使社会资本具有为未来活劳动提供服务的功能，这对于未来直接的活劳动来说，过去积累起来的劳动可以成为替活劳动充当进行新生产的手段；三、随着“人本”即现在直接的活劳动具备几十天之内就能够使科学文化这个社会财富和社会资本主体总量翻一番的能力，随着资本具有为直接的活劳动提供服务的社会功能，“人本”不仅可以重于资本，“人本”不仅可以改变资本实质，而且还能够通过不断提高社会公共产品比例和总量，以及充分转化和体现自然法则的巨大能量原本所具有的可共享性，来逐渐淡化和消除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资本属性，从而最终消灭资本关系，把人类劳动从商品地位解放出来，还原人类世界和自然界本身是无价之宝的自然属性。
        在这种发展过程中，“人本重于资本”的分配制度，就是把更多的利润分配给创造资本的“人本”，使“人本”充满生命活力和天赋能量，去创造更多可共享的社会财富和社会资本。
        三、“让无产者变为有产者”的核心价值观
       通俗地讲，让无产者变为有产者，就是让没有资产的人变为有资产的人。这里需要明确一个概念：资产既包括有形的物质资产，如汽车、房屋、设备等；也包括无形的文化资产，如思想、智慧、创意等。让无产者变为有产者，就是让劳动者既要有物质资产，同时也要有文化资产，而且随着时代发展，文化资产价值更为重要，它能够起到主导作用。如丁新民所言：“物质财富是看得见的。但我们创造的精神财富是无法用金钱来计算的。我们总结以往，再往深处观察，就会发现，主导物质财富创造过程的深层次原因是文化”；所以“向文化要效益，向文化要发展”。
       人的自身自然是由无形的思维的信息结构和有形的躯体的物质结构组成的，人的一切社会活动都是通过调控思维的信息结构来支配躯体的物质结构的过程。从中可以看出思想文化主导物质财富创造过程的深层次原因。能否创造价值是一回事，价值是否通过交换体现出来又是一回事。一般来说，物质财富看得见，所以它的价值容易体现出来；而主导物质财富创造过程的文化财富看不见，所以它的价值很难体现出来。
        就像创造价值与体现价值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一样，资产多少与劳动分工也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恩格斯说：“分工的规律就是阶级划分的基础”；随着文化素质的提高，在“完全委身于劳动的大多数人之旁，形成了一个摆脱直接生产劳动的阶级，它从事于社会的共同事务：劳动管理、政务、司法、科学、艺术等等”。如果用物质资产多少来划分，马克思和恩格斯分别是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而根据劳动这个人的内在本质来划分，马克思和恩格斯都是摆脱直接生产劳动的从事社会共同事务的高级智力劳动者。正是从劳动这个人的内在本质来讲，只要把“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这种带有偏激情绪的狭隘意识，扩展为“全世界劳动者联合起来”这种具有科学内涵的博大思想，我们就能够从根本上创造性地发展马克思主义科学文化。
        只要全世界劳动者联合起来，就更容易推动劳动生产力的发展，也更有条件让无产者变为有产者。随着劳动者文化素质和综合能力的普遍提高，随着科学技术和社会生产力的发展，简单重复性的程序化劳动将逐渐由机器来代替，从而把大多数完全委身于直接生产的创造低价值的体力劳动解放出来，向从事社会共同事务的创造高价值的创新型高级智力劳动方向发展，创新型高级智力劳动将会成为人类未来主要劳动形态和主要价值形成来源。在这种发展过程中，让无产者变为有产者的核心价值观的落实，首先应该让马克思这样从事社会共同事务的高级智力劳动者在物质方面也变为有产者。
        当然，马克思能否从无产者变为有产者，这不取决于他个人意愿，而取决于整个社会劳动价值评判体系的建立，取决于社会大众对无法用金钱来计算的文化资产的认知和认同。据凤凰资讯报道：《资本论》热销欧洲，马克思“火”了。《资本论》是马克思献给全世界的一部最重要的科学文献。100多年前，它在世界各国广泛流传。现在随着金融危机的爆发，年轻一代的读者们再次产生了阅读这部鸿篇巨著的热情。也正是因为《资本论》的巨大销量，英国媒体笑称，如果马克思还在世的话，《资本论》的巨额版税收入会让他轻松进入福布斯富豪榜。这是开玩笑，也是讲实情。我们很清楚，不管什么时候、以什么方式转化和体现出来，总之《资本论》的巨大价值是客观存在的。同样的高级智力劳动成果，在不同的社会发展阶段、用不同的价值评判体系来衡量，马克思可以“是一个穷叫花子”，也可以“轻松进入福布斯富豪榜”。
        恩格斯说：“资本在日益增加，劳动力在随着人口的增长而增长，科学又日益使自然力服从于人类。这种无穷无尽的生产能力，一旦被自觉地用来为大众服务，人类所肩负的劳动就会很快减少到最低限度”。如果马克思成为执行和管理社会“资本”的专“家”，能够使资本“自觉地用来为大众服务”，使人类所肩负的劳动减少到最低限度，那就不仅仅是靠巨额版税收入进入富豪榜的问题，而是看“资本”本身应该怎么重新来“论”，使《资本论》成为创造社会财富和社会资本的法宝和秘诀，这才是具有创新意义的研究课题。在这方面，东方控股集团提出“宏伟构想”并付诸具有创新意义的社会实践，而鄂尔多斯学研究会进行着比较深入的学术研究。我们非常清楚地看到，靠贪婪和压迫可以获取剩余价值，而靠智慧和奉献可以创造更多的社会财富和社会资本，形成巨额剩余价值。在市场经济条件下，智慧是资本；科学文化不仅可以成为第一生产力，而且可以成为社会财富和社会资本主体，因此作为人类智慧最高结晶的马克思主义科学文化，可以成为社会财富和社会资本主体之中的核心部分，成为社会资本不断高度集中的“引力中心”。这种理论探索和社会实践，或许是“让无产者变为有产者”的核心价值观的真正意义所在。
        四、搭建“全方位为企业发展提供智力服务”的平台
        一般来说，企业软实力代表着企业发展的高度、企业活力的深度、企业生命的长度。丁新民认为：东方控股集团将要成立的“朵日纳”文化研究院，将是企业文化软实力建设的中枢机构，由此开辟“东方文化”发展的新阶段。对于集团内部而言，可以长期培训集团骨干，对企业的中坚力量不断地滋养企业理念、企业文化，在物欲横流的社会中培养一批忠于企业核心理念，并且身体力行的实践企业理念的青年学子，为企业发展培养有生力量和队伍，并且可以实行单科培训，业务培训，逐步建立健全自己的文化学府。对于社会功能而言，全方位为企业发展提供智力服务，全方位地调动和激活企业发展的软实力，使自己的企业文化具有普世的共性和企业的个性。整合调动方方面面专家对企业的关注，挖掘和激发专家对企业的智力贡献。逐渐与这批专家建立长期稳定的联系，使这批专家的智力学养见识在企业发展和企业文化品牌建立中，得到有效的发挥，慢慢地由动态联络变成常态化、制度化的建设。对于提供智力服务的主线而言，让无产者变为有产者，是企业的核心价值观，是企业发展的生命线，是企业发展的纲。真正使“让无产者变为有产者”的宏伟构想成为企业前行的旗帜，并在社会上起到引领作用。企业的员工、民工在这个伟大口号的指引下，不断得到长足的发展。随着东方文化的深入研究及实践，建立有企业特色的论坛、年会机制，单科项目研究机制，使企业文化有声有色，企业发展思路不断创新。
        从“文化具有普世的共性”方面来说，通过教育和智力支持“让无产者变为有产者”，这也是鄂尔多斯学研究的重要课题。奇朝鲁会长认为：“我们不管研究探讨什么文化，最终都是为了教育人，改变人的思想意识，提高人的综合素质。文化的实质就在于以文‘化’人，发挥文化教化人的作用。”
        随着创建学习型企业、学习型组织、学习型社会以及终身学习，成为人们的共识和自觉行为，教育的功能和价值将会发生根本性的变化。教育将会融入生产劳动和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各个角落，教育将会使劳动者在润物细无声中不断完善自身自然条件，从而有能力实现全面而自由发展。那时，人们的第一需求将会是学习，整个社会活动的中心将会是教育，或者说整个社会将会成为一种以促进人的全面发展为中心的教育体系，终身学习将会成为人们自然而然的生活和工作方式本身。东方控股集团的发展战略顺应了这种客观规律。特别是企业集团通过教育“逐步建立健全自己的文化学府”时，对于提高生产力和促进员工全面发展来说，那就像马克思所言：“生产劳动同智育和体育相结合，它不仅是提高社会生产的一种方法，而且是造就全面发展的人的唯一方法”。
        东方控股集团需要“挖掘和激发专家对企业的智力贡献”，而鄂尔多斯学研究会是为企业和政府等提供智力支持的学术团体、民间智库。人的智力和创意是以信息形态形成的，它可以离开个体头脑，在“社会公共大脑”里得到传播，并穿越时空“按几何级数发展”。马克思说：“最蹩脚的建筑师从一开始就比最灵巧的蜜蜂高明的地方，是他在用蜂蜡建筑蜂房以前，已经在自己的头脑中把它建成了。”这种在劳动外化和物化之前，已经在头脑中把它观念地建成的能力，就是在创新劳动中起着决定性作用的最有价值的智力支持。
        著名学者艾丰认为：“‘经济虚拟化’的趋势将会加强。经济的运行将更多地靠信息和符合运行来引导和主导，有些经济活动主要就是信息和符合的运行。”无论是一个企业还是一个地区，虚拟运作是一种借势或借力的思路，它突破了有形的、自然的组织界限，活化了传统意义上的组织结构，使得为企业或地区出谋划策、提供高级智力服务的人才不一定附属特定组织。全方位地整合利用内部和外部各种资源，适应了经济运作全球化、知识生产高效化以及产品技术分散化的特点。虚拟运作促进了企业和学术团体等组织的活性化和灵捷性，为跨企业、跨学科、跨行业、跨地域协作战略的具体实施提供了一种可行的途径。
        劳动具有交换价值和使用价值二重性。在工业经济时代，交换价值占优势，劳动只有物化在凝固状态的商品中才能体现价值，主要是可交换的物质财富转化为资本；而随着文化经济时代的到来，使用价值将会逐渐占优势，除了可交换的凝固状态的商品价值之外，处于流动状态的人类智力劳动也能够形成和体现价值，例如在劳动外化和物化之前已经在头脑中把它观念地建成的能力、使“事物”由低价值组合向高价值组合转型的“创意”等价值也能够充分体现出来，从而使物质资产和文化资产总量转化为社会资本，并且使可共享的科学文化不仅成为第一生产力，而且逐渐成为社会财富和社会资本主体。这是搭建“全方位为企业发展提供智力服务”平台的深远意义所在。

        作者：鄂尔多斯学研究会副会长、专家委员会副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