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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荒僻小镇到繁荣新城

来源:鄂尔多斯学研究专刊2011年第3期 作者:潘 洁 人气: 发布时间:2011-11-11
摘要:2010上海世博会的核心理念是:城市让生活更美好。我们工作、生活中的东胜,从1950年到2010年,这整整一个甲子的发展变化,不是一个天翻地覆就能概括得了的。她从一个贫穷狭小,鲜为人知的荒僻小镇成长为活力四射,远近闻名的繁华新城。把这里的人物故事串连

 

 

        2010上海世博会的核心理念是:城市让生活更美好。我们工作、生活中的东胜,从1950年到2010年,这整整一个甲子的发展变化,不是一个“天翻地覆”就能概括得了的。她从一个贫穷狭小,鲜为人知的荒僻小镇成长为活力四射,远近闻名的繁华新城。把这里的人物故事串连起来,将时间和空间加以聚合,就是一幅“高原风俗图”和一部“改革建设史”。不仅能使万民感奋,而且可以百世流芳。

寻根溯源

        如今住在东胜的百姓和公仆,大部分不了解东胜的历史渊源。东胜是个很年轻的地方。清光绪33年(1907年),为管理鄂尔多斯境内由晋陕等省走西口而来的汉族移民,设置东胜厅。可是很长一段时间里,疆域不明,治所不定。史志记载,1930年,绥远省政府拨款建东胜县城,那是一座正方形、“干打垒”式的土寨子,边长500米,所以“城区”面积为0.25平方公里。我的一位朋友,曾任内蒙古自治区政府参事室主任的杜秦川先生1939年从山西河曲横穿伊克昭盟去后套投奔傅作义,路过东胜并下马打尖。他记得很清楚,那时东胜是个只有十几户人家的小村寨,不过城周沙柳沙蒿繁茂,植被绵密,加上地形起伏,沟壑纵横,是个打游击战争,与敌人周旋的好地方。1950年,骑五师之一部,由北向南移防,途经东胜时,党政军民倾巢出动,迎送解放军,侦察排长图布升宝仔细数点,男女老少,总数358人。据“老东胜”周树云先生的《东胜情怀》记述,1949年“9·19”和平起义后,东胜随之得到解放。当时全县幅员2000多平方公里,居郡王、准格尔、达拉特、杭锦四旗之间,全县分为8个乡,30个保,289个甲,全县人口23912人。1950年后半年,盟府由“盟政会”新街镇迁来东胜,从此,东胜成为伊克昭盟的交通枢纽和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城区建筑、街道逐年拓展,虽然仍称城关镇,但开始有了一点县城的模样。50年代初,《大公报》记者吴冠中撰写的《绥远散记》一书把东胜描绘成正在兴起的高原重镇,有心的读者第一次知道在祖国北疆,黄河南岸,伊克昭盟,有一个叫做“东胜”的地方。不过,她的名声不大、名气不响,当年我被分配到这里时,只知道伊克昭盟,而不知道东胜,虽然她已存在了二十多年。

来到东胜

        写“亲历东胜60年”,我的“资格”还不“十足”,我是1956年3月从长春银行学校毕业后分配到人民银行伊克昭盟中心支行的,迄今54.5年,“覆盖度”为90%稍多一点。进入新世纪以来,鄂尔多斯的知名度和“行情”一涨再涨,周边的大学生、内地的研究生纷纷托关系、找门路、抢着来鄂尔多斯“发展”,50多年前完全不是这样。那要靠动员、分配,否则就不会一批接一批,成群结队地来到这里。好在那时的青年一腔革命理想,满怀爱国热情。我就读的学校大楼入口处,悬挂着“为祖国需要而学习”的金字匾额,校内校外,到处张贴着“把青春献给祖国”的招贴画。我的好几个同学从长春地质学校、沈阳公路工程学校毕业后,被分配到青海、新疆、甘肃。我报的志愿是内蒙古,但说老实话,是奔着呼和浩特、包头去的,没曾想会分到伊盟。

        毕竟已经建国七年了,从包头来东胜,虽还没有正式公路,但可以跑汽车了。1956年4月初,黄河刚刚“开河”,我们一行人乘坐大卡车,沿着罕台川,风尘仆仆地向东胜进发。一百公里左右的路程,我们整整走了三天!因为车况与路况一样差强人意,动不动就“抛锚”,变“车拉人”为“人拉车”。及至第三天午后抵达东胜时,人人无精打采,个个灰头土脸。

        工作单位人民银行伊克昭盟中心支行位于“内城”中心的东街二号(一号是新华书店),在1954年落成的盟公署办公楼对面。建立较早的机关、企业,能在土寨子里面占有一席之地,成立(或迁址)较晚的只好在城外选址,但多数不远,有的与“城墙”不过一路之隔。那时还没有林荫路,原盟委大院是一处苗圃,1958年才辟为机关办公场所。马路是土的,两边是砖砌的水沟。为便于沥水,不宽的路面弧度很大,每年在上面撒一层灰黄色的沙土。行人踩踏,车辆碾轧,雨水冲刷,难免出现凹坑和沟壑,所以有“电灯不明,马路不平”的描述。说起电灯,当时用的是柴油发电,天黑起供,夜里十一点停电。由于电压不足,灯丝发红,灯光昏黄,宿舍里只许用15瓦的白炽灯炮。带灯罩的煤油灯还没淘汰,加班时,没电时,拿出来救急。露天唱戏,用的是汽灯,还真挺亮,只是“咝、咝”地响个不停。1959年初,发电厂投入运行,总算有了“长电”。好多年里,人们上下班,到野外植树,一概步行,好在路不远,人也都年轻,谈笑之间,就走到了,从来没人喊累。有自行车的人家,少而又少。盟人行张科长丢失了一辆破旧的进口自行车,几个月后,被几百里之外的集宁公安部门破获了。可见偷自行车,虽算不上“要案”,却也是需要通缉周边的大案了。吃水都是到井上去担,没有井的人家或者小单位,要跑很远的路,到有井的单位去“借水”。有时是两三个人排起队来鱼贯而行,每只水桶里放一个方形的木块,那是为了防止因走路摇晃而致使桶水溅洒。大约1965年才建起自来水厂,先是按街道设置供水点,近处的提、远处的担,算不上真正的“自来”。水龙头入户,是“文革”以后的事了。

        我从大城市来到这座只有五千人的小小城关镇,巨大的落差真的一下子很难适应。除了条件简陋、物资匮乏、还有恶劣的气候,风起沙飞、空气干燥。特别是春季,差不多每天刮大风。参加工作不久,有一次,我手里拿着公文到另一栋平房的办公室去“会办”,一不注意,让大风把公文给刮跑了,房前、房后、院里、院外,怎么找也找不到,真让人哭笑不得。幸亏不是什么重要的、机密的文件,否则我有可能遭遇另类的“风灾”,受到行政处分。除了“硬件”低质,东胜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文化生活也相当贫乏。有个公署礼堂,不开会的时候就演戏或者放映电影。五十年代末,盟工会牵头,盟县各单位工会集资,总额约五万元,建起个工人俱乐部,一到晚上,两家分别用大喇叭争抢观众。文化队(歌舞团前身)主要到下面巡回演出。晋剧团人气不旺,惨淡经营。演《燕燕》时,我出于好奇,买票进场,发现观众满打满算不超过10个人。有好事者编出歌谣:晋剧团没好戏,人面桃花茶瓶计。城关镇有个业余性质,义务演出的二人台剧团,倒是很受当地居民欢迎。周末晚饭后,常见市民挟着小马扎悠哉悠哉地走向演出场所。可是缺少官方组织和经费扶持,没多久就自生自灭了。倒是业余体育活动尚属普及,多数单位有篮球场和乒乓球台,每天晚上,周末假日,随处都能听到裁判的哨音和观众的掌声。体育场设置了灯光球场后,“生意”也还可以,打一场篮球五块钱,场费电费都有了,需提前预约,多数是机关工会出钱,个人是负担不起的。

        说起来,那时候东胜还真有不少的优点与长处。从自然条件方面看,郊外多为秃山,砾石,但许多地方绿草如茵,流水潺潺。我所在单位未成家的年轻人很多。夏天我们背上小口径步枪跑很远去打鸟、打兔子;冬天一个人背一双冰鞋到野外寻找冰面。虽然适合溜冰的地方并不多,但较小的塘坝,较窄的沟川随处都有,地下水位也比较高。每年冬天一来,办公室、宿舍里的火炉早早就烧上了,因为离东胜几公里就有生产煨炭的酸刺沟煤矿。虽然产能不大,但供应东胜绰绰有余。那是我在老家以及别的地方从未见过的“大炭”,特别好烧,又极为便宜,一木车才几块钱。为了运炭,1960年,全城干部职工动员、义务劳动修“东水铁路”,每天还补贴一个大馒头,不知为什么,没有修成、更没有通车。其实东胜别的东西也都不贵,一个“碗砣”或一碗羊杂碎五分钱,一等猪肉三角三分一斤,羊肉才二角多,山药则是二三分钱一斤。我们单位职工食堂,烩菜一碗八分,肉菜一角多。一个月下来,省的伙食费十二三元,费的十五元左右。到农村,一枚鸡蛋二分钱,你要是嫌贵,还可以白贴送猪油给你炒出来。大家都住单身宿舍,发工资时扣房租三角,城市维护费二角,交工会会费五角。我于1956年冬天被评定为行政23级,月工资待遇50元零五角,每月除自己生活消费,供我妹妹念书,还能积攒下十块八块的。是令好多人羡慕的“单身贵族”。此外,所有单位、整个社会,都是一派廉洁勤政,昂扬向上的氛围,一接触钱、物,就说那是“经济手续”问题,丝毫不能马虎,那么多年,没听说一个真正贪污盗窃的。机关的事,集体领导,大事上会讨论,不象近些年个人专权和围着一把手转。同志之间、邻里之间,一人有事,众人帮衬,就象一家人一样,那行动是自愿的,那情感是真诚的。是“文化大革命”把上下级之间,同志之间的关系毒化了,搞坏了。改革开放之后,又受到金钱的冲击,至今无法恢复到从前的水平。年龄较大的人都对过去的人际关系充满怀念。至于东胜物价、房价明显高于周边,这是经济发展超前的副产品,如影随形、水涨船高。综合对照起来,物价比50多年前提高十几倍,而家庭可支配收入则增加几十倍,所以经济水准、生活质量还是“与时俱进”了。

        五十年代,六十年代,直到“文革”风暴袭来,东胜就是那么一个单纯寂静的小镇,一个波澜不经的角落。命运把我和这个地方连结到了一起,但很长时间内,我对她没有什么特殊的印象和良好的感情。每次回老家探亲或是到外地出差,人们探询这里的情况时,我总是一语带过,不愿多说。那潜台词分明是:乏善可陈。每当面对在内地、在大城市工作、生活的同学与亲友时,总觉得脸上无光,缺少底气,甚至自惭形秽。我不止一次地托亲靠友,寻找门路,希望调离此地,到哪儿都行,可是全都没有如愿。就这样,我留在了这个地方,半个多世纪了,看来注定要老死此地。从肉体到精神,都完完全全地“从一而终”。

初展雄姿

        “文革”十年,着重抓阶级斗争,东胜总体上面貌未改。军管在的时候,建了百货楼、修了一两条柏油路,给动乱年代过来的人留下点记忆,干部群众的生活则是一年不如一年,益发地贫穷困苦了。穿着是清一色的蓝布衣裤,吃的是玉米面的窝窝头或“钢丝面”。收入一点不增,物资极度缺乏,虽然集会上的口号声还很响,但那是一种求生本能和自保之举。实际上广大百姓心气下沉,整个城镇了无生机。粉碎四人帮,结束“文革”,使东胜复活了,人们心头播下了希望的种子。可是,鄂尔多斯(当时称伊克昭盟)的改革是从农村牧区开始的。同中国革命的态势相似,是农村包围城市,农村促进城市。东胜城市发展建设正式起步,是在1983年县改市之后。

        “市”虽然立了,却仍旧是养在深闺人未识。别说在全国了,就是在区内,不仅无法同呼市、包头、乌海比肩,就是与同级别的集宁、赤峰、通辽、乌兰浩特、海拉尔等小城市相比,也要差一大截。外地人给我们送了几句顺口溜:两条街道三座楼、一个公园两只猴,一个警察看两头。有点夸张,但大体属实。城市发展的原动力是什么?经济。具体地说是二三产业。当时伊盟的口号是,“争名升位,走进前列”,指经济发展、社会进步的主要指标,要逐步由下游、后进走入中游、上游。对城市建设,并没有规划在内。可是随着“包字进城”和工商企业的兴起,城市面貌不期然而然地在蜕变,在提升。特别是四大支柱产业、三大企业集团形成后的九十年代初,已经没有人能数得清东胜盖起了多少栋楼房,注册了多少家中小工厂和个体商户。黄河大桥建成,包神铁路通车大大方便了同全国各地的往来,畅通了人流物流。温州的,浙江的小商和手工业者开始来这里淘金。站稳脚跟之后,呼朋引类,构筑板块。在自身积累财富的同时,带动了当地百姓、甚至有公职的人员下海经商。不大不小的东胜,三步一处食堂,五步一个发廊,十步一家银行。以小度大推及全国,认为当时是“十亿人民九亿商,还有一亿待开张”。总之是好多人不愿意再端“铁饭碗”,再过穷日子。论资源,东胜远比不上另外七个旗,但以鄂绒为代表的加工业不仅起点高,而且发展快。煤炭、化工类的公司,“总部”设在东胜,带来了只有首府才能享有的倍增效应。鄂尔多斯集团天骄大酒店的落成,使全城上下每个人眼前一亮:在我们身边,有了高层建筑,星级酒店,让人充满自信,无比自豪。如今天骄的高度、容量、造型早已被超越了,可是不要忘记,它是领头羊,起过开先河的作用。人们还记得,1993年冬天,天安公司以民营身份,四台车起步,搞起了城市公交运营。当时多数人不看好,不以为然,仅仅十七个年头,如今成长为一个公交集团,单是东胜城区及周边,就开辟了十几条线路,奔跑着二百多辆高档公交车,不仅公众出行离不开它们,还为高原新城构建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某年,湖南发行的知识台历,在“以方位命名的城市”一页上,列有北京、南宁、西安、东胜等,把东胜与几个大城市排在了一起。其实那时东胜的城市规模充其量相当于内地一个中等的县城。仅仅十多年后,1996年,全国小城会在东胜召开,不仅陡然提高了东胜的知名度,而且大开了东胜人的眼界,让我们找到了在全国中小城市群里的坐标,学到了许多建设、管理城市的经验。那次会议,把东胜的发展进步推向了一个全新的阶段。

 飞速崛起

        现代化的大都会,大多位于沿海、沿江地段,几乎都有几百年的建城史;东胜如果建成大城市,则是个例外。如今放到全国、全球的背景上,东胜还称不上“大”,但是“打造百万人口城市”的目标已经正式提出,而且,按照近十几年的轨迹追寻,实现这个目标指日可待。全国小城会后,特别新世纪的曙光冉冉升起,鄂尔多斯撤盟立市以来,东胜的拓展、壮大、提升,让世人眼花缭乱、啧啧称奇,简直是在垒积木、滚雪球、原子裂变、放动画片,我印象里最初是从盟委附近平房“拔高”,广场翻建开始的。一部分人率先告别了独门小院、养鸡吃蛋、庭院种菜的“城乡结合部”的生活,更上一层楼。很快产生多米诺骨牌效应,政府主持的、单位统筹的、市场带动的、大大小小、色彩纷呈的楼房,一栋一栋、一组一组地拔地而起;名目繁杂、档次不同的住宅小区如雨后春笋。当鄂尔多斯经济社会步入“快车道”,东胜区的城市面貌也迈上了“高速公路”。铁西新区建设规划开始实施,将城市格局从已经略显拥挤的老城“平拉开”,实行“外线作战”。区党政大楼华丽起步,许多大企业大步跟进,洼地上建成新奇的铁西公园,与公园一路之隔,构筑起充满现代气息的青铜文化广场和地下商城,紧接着,以假日酒店为代表的星级酒店、豪华小区、移民新村、欧式别墅,象仪仗队列队似地,错落有致地摆放在那里。几年工夫,相当于再造了一座东胜城。而且不单是数量增加,平面延伸,城市的档次、品位、内涵、功能都得到显著的提升和强化。新城区在开拓推进,老城区也在改造、优化,而今从高处望去,70多平方公里大致呈心脏形状的城区,犹如一片高楼大厦的海洋。流畅、坦阔的马路流布其间,把东胜编织成一张巨大的网;星罗棋布的林带、绿地、水面穿插点缀,把城市妆扮成活力四射,美不胜收的花园。

        东胜位于高原腹地,海拔在1450~1500米之间。有人说,这里的平地比大青山山顶还高,这大概是不假的。然而,就经济、产业、财富而言,这里却时时刻刻都在演绎着“洼地效应”。2009年全区GDP为507.4亿元,财政收入超过一百亿元,稳居全自治区第一位。做了半个多世纪的首府,这里还是全市人才的聚集地和知识的辐射源。往往能占得先机,引领潮流,既有领先的硬件,又有一流的软件。东胜的发展远未到顶,正所谓方兴未艾。依我这么多年的观察和体悟,东胜历届党政领导班子,都是富于改革勇气、管理运筹得力、真心为民办事的,东胜的业主、市民,直到外来的移民,打工者,都应该记得他们,感恩他们。

和谐家园

        如今的东胜,是活力之都,财富之城,繁荣之市,也是和谐之地、宜居之所。虽然早已高楼林立,却没有类似“水泥森林”那种拥挤、压抑之感。城区人口密度大约每平方公里七千多人,远低于京、沪、深、穗等沿海大城市。大多数人家住进了楼房,水、电、暖气、天然气全部入户,比起原先居住的单层建筑来,干净、温暖、安全、舒适。东胜区党委、政府顺应民心,关注民生,投入大量财力,决定在三年之内让绝大多数居民搬进楼房,“告别棚户区,走向新生活”,到2012年,全部完成涉及5万户居民,600万平米的拆迁改造任务,充分展示了东胜城市建设的新理念、高视野、大手笔。这方面,走在了周边所有大中城市的前面。已经着手构建的“三园”、“三川”和罕台、塔拉壕两个卫星城,将把东胜向着百万人口大城市大大推进一步,并且显著提升东胜的城市功能,优化城区居民的生活质量。从外地来这里出差、探亲、旅游的人们,几乎个个现出讶异的神色,想不到,在这祖国北疆,塞外高原,什么时候耸立起这样一座雄伟新鲜,充满魅力的现代城市!结伴回来旧地重游,省亲探友的南京知青,为第二故乡的飞速进步,神奇变化而倍感自豪;即使是经常前来考察洽谈的企业经营者,传经讲学的专家教授,也对东胜的日新月异感到不可思议,他们说,没见过哪个城市建设得这么好,进步得这样快,简直是当代版的天方夜谭,西部型的发展神话!

        在东胜生活四十年以上的“老东胜”走到一起,近年频繁举办的盟一中同学聚会,免不了有一番抚今追昔,把酒话当年。原先憧憬的“耕地不用牛,点灯不用油”早八辈实现了;“楼上楼下,电灯电话”加大几倍地兑现了,如今是:家家吃喝不愁,活得潇洒自由,没人营养不良,只怕血液粘稠,注重减肥保健,热衷出国旅游。话题有时也拉扯到天气上去,有的说,咱们从学生时代起,就年年植树造林,后来又是实施三种五小,退耕还林,什么白毛风、黑毛风,还刮得起来吗?有的说,还是自然的力量大,这些年全球变暖,鄂尔多斯市降水量增加,不长时间植被盖度由百分之三十增加到百分之七十。实际是“人努力,天帮忙”两者形成巨大的合力,使扬沙、沙尘暴天数,由五十年代的每年近两个月,降为现在的五至七天。从演变趋势上看,这五至七天也保持不住。随着西部重现秀美山川,鄂尔多斯必将变得终年风和日丽。

        东胜的治安状况,受到普遍的称道。无需列举这率那率枯燥的数字。作为发展节奏很强,人流物流庞大的地方,一年四季笼罩在稳定祥和的气氛里,百姓居家出行都有安全感,这首先应当归功于治安战线上的广大干警,还有一大批社区干部、志愿者的无私奉献。倒是提前出现的交通拥堵,给出行者带来了一定的不便。车辆堵塞,对于一个快速成长的城市来说,好比人群中的“富贵病”,很难完全避免。东胜城区人口,每年以很高的比率递增。2009年底,全市每百户人家汽车入户率达38%,2010年有可能达到50%!东胜肯定远高于全市平均数。就是说,保有量为十几万辆,还有各类货车、外来车辆,稍加计算便可知道,尽管道路不断延伸和加宽,但负荷仍是有增无减。据笔者所知,城建、交通、交管等部门都在以高度责任感和临战的姿态,从建设(硬件)、管理(软件)两个方面百般努力,不断设法去扭转和改善。必须看到,本市本区的交通拥堵同北京等大城市相比,还属“小巫见大巫”,却已经按“重病症”进行缓解和治理,明日之东胜,必定是景色优美,空气清新、小区祥和、大路畅通、铁东铁西、乐业安居的和美家园。

美好神韵

        俗话说,入乡随俗。我从被分配到这里,到适应此地的生活习惯,再到安心工作,决心在这儿扎根,经过了一大段时间。而当你全身心地投入进去,和身边的同事朋友一起,为这里的改革开放、发展建设出智献力并且亲眼看到这座城市一天天、一步步改变着模样,你就会以城市建设者的一员自居,你就会与日俱增对她的感情。大约从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开始,每次外出开会,公干或者旅游,我总是津津乐道置身其中的企业单位,啧啧矜夸我生活了近半个世纪的第二故乡。碰到哪个人说她的短处,我会打心底不高兴。说到东胜的佳处、亮点、长项,离不开城中的楼群、街景,颇具创意的文化广场,彩灯闪烁的主题公园。然而这些并非东胜独有,只是她拥有的多一些,建造的好一点;我时常独自思索,东胜的神韵在哪里?东胜人有着怎样的精神传承和文化素养?同建国初期比较,进步、提高到了什么程度?这是个无法用数据衡量的问题。可是谁都不会否认,六十年中,向心凝聚、潜移默化,在经济、产品融入全国、全球大市场,产生千丝万缕的交往联系的过程中,人心、文化、风俗、习惯,直到饮食起居、言谈举止,都在向着共和国的主流靠拢。固然,我们保留了一些美好的、独特的、特别是鄂尔多斯蒙古民族的传统,同时也接收了具有时代精神内涵的价值取向、科学知识和发展理念。东胜人,鄂尔多斯人,普遍包容大度、开明睿智、质朴善良、热爱家乡、钟情改革。也许同多数居民是晋、陕两省走西口而来的农民有关,这儿的官员、百姓一点也不排外,没有一丝一毫“东胜是我们的”那种狭隘意识。建国前后,从东部区和内地分配来的知识分子,同当地人团结共事,打成一片;改革开放之初,来自浙江的木匠、钉鞋匠、小商人,悉数接纳,相互取长补短,最后得到双赢;新世纪以来,大学生、研究生来此发展,各省区城乡居民来此打工,都能从业安家,各得其所。相比之下,从这里走出去的人不算太多,但多为留学生、艺术天才和各级官员。值得一提的是,从工作岗位退下来而又不甘寂寞的人们,自发组成老年舞蹈队,初衷是自娱自乐、丰富生活,不曾想跳到了港澳台、新马泰;老干部合唱团更让人刮目相看,在亮相上海世博会后,应邀到韩日等国演出,效果近乎轰动,大大提高了鄂尔多斯市、东胜区的知名度。目前该团正在紧张准备,不久将现身维也纳金色大厅。前不久,曾长期在东胜工作、居住的老领导夏日同志在一次关于鄂尔多斯文化的研讨会上说,他每年都要回来几次,多年了,再没有看到在街上打架或邻居间吵嘴的。他观察得很细,算得上一位权威的见证人。是啊,日子富了,环境好了,人的心胸也随之开阔了。谁还会为一点小事,为一言不和而怒然相向,大动肝火呢!

        十几年前,市里(当时是“盟里”)提出“重塑重构,对接推进”和“盟旗经济一体化”战略,东胜区(当时是东胜市)党政深刻领会中国特色,认真实践上述战略,紧密结合东胜实际,响亮提出“让民营经济坐正席”的口号,把一大批跃跃欲试,初步商海的工商业者激励得心头痒痒的,劲头足足的,放开手脚,加足马力,谱写了一部部创业致富的神话。十几年后的2010年,东胜区成为“西部最具投资潜力100县”名单上的第一位。万正投资集团荣列“中国民营企业500强”。受东胜影响、带动,准格尔旗列第二位,伊金霍洛旗第三位,鄂、达、乌旗榜上有名,内蒙古共占27席。去掉“西部”这个限制词,东胜区的经济总量、财政收入数量在全国近3000个“县域经济”单元中也是地位显赫,名列前茅的。以东胜区为“主驾”的鄂尔多斯经济快车,继2008年成为全国东中西部18个改革开放典型地市之后,第二年又被遴选为学习实践科学发展观的先进单位。当初若是不提“坐正席”的口号,固然也会发展,但能否达到今天的高度和效果,可能要画个问号。这就凸显出“人文东胜”的价值。一项治理方策,一个发展战略竟能显示出如此神奇的物质力量。东胜不是在荒野自然生长的植株,而是在东胜人手上,心里裂变扩展的有机体。因而,她是有思想、有意识、有心灵的。东胜人以群体的力量,时代的智慧造就了这座外形美观,内涵丰满、韵味悠长的城市,这座城市又反过来关爱、扶助,护佑她浩宇广厦中的民众,同时以她宽广的胸襟,无尽的热能,辐射着、温暖着远远近近的高原儿女……

        创建国家卫生城市、全国文明城市,是20多年前伊克昭盟在全区“争名升位,走进前列”目标的升级版。区领导聪明地将这两大任务向各社区、各部门分解落实,向50万市民交底、明志:大家的心愿,大家努力去实现;尽一份责任,享一份文明成果。明眼人看到了、感到了社区卫生、街道面貌、公共场所秩序直至人的举止言谈、相互交往、精神心态的潜移默化。男女老少,随地乱扔垃圾什物的恶习越来越少见了;马路被清扫得干干净净,多数人家的门窗地板纤尘不染。商店里、公交车上,人与人之间,没有了口出不逊、粗言秽语。偶尔出现点小矛盾,一个笑脸,一句致歉的话,立马神奇地化解了。和为贵,和谐理念、和颜悦色、和气生财,家和万事兴成为大家思想行为的主导。生活好了,心态好了,人们开始顾及个人的形象、家族的名声。干戈可以化作玉帛,捩气能够变作祥和。如今“卫生”的标准升高了,“文明”的内涵扩容了,几时能够达标、命名、授匾,我觉得并不特别重要,过程是美好的,重在参与。待到每个人都尽了努力,觉得问心无愧,那东胜就一定会进入全国文明美好、环保卫生、和谐宜居的城市之列。

 

            作者:研究会专家委员会副主任委员

责任编辑:潘 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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