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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大报告确实有很多新思想、新观点、新论述，特别是“尊重和维护各国人民自主选择社会制度和发展道路的权利”这句话，使我感觉眼前一亮，感到一种心灵震撼。这种平等互信、包容互鉴、合作共赢的胸怀、智慧和精神，能够激活和开拓思维空间，能够引发深层思考，能够改变思维定势。 十八大报告指出，世界多极化、经济全球化深入发展，文化多样化、社会信息化持续推进，科技革命孕育新突破，全球合作向多层次全方位拓展。推动建设持久和平、共同繁荣的和谐世界，是各国人民共同愿望。我们主张，在国际关系中弘扬平等互信、包容互鉴、合作共赢的精神。包容互鉴，就是要尊重世界文明多样性、发展道路多样化，尊重和维护各国人民自主选择社会制度和发展道路的权利，推动人类文明进步。合作共赢，就是要倡导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在追求本国利益时兼顾他国合理关切，在谋求本国发展中促进各国共同发展，建立更加平等均衡的新型全球发展伙伴关系，增进人类共同利益。中国将始终不渝奉行互利共赢的开放战略，通过深化合作促进世界经济强劲、可持续、平衡增长。我们根据事情本身的是非曲直决定自己的立场和政策。我们将改善和发展同发达国家关系，拓宽合作领域，妥善处理分歧，推动建立长期稳定健康发展的新型大国关系。我们将积极参与多边事务，推动国际秩序和国际体系朝着公正合理的方向发展。 尊重世界文明多样性、发展道路多样化，包括世界尊重我们选择具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和发展道路的权力，也包括我们尊重世界绝大多数国家（包括台湾香港澳门）人民自主选择资本主义社会制度和发展道路的权利。我们可以“不走改旗易帜的邪路”，但是不能认为世界绝大多数国家（包括台湾、香港、澳门）人民自主选择的社会制度和发展道就是邪路。我们尊重世界各国人民自主选择资本主义社会制度的权利，就应该对资本主义有更多的了解，应该研究探讨资本主义产生、发展和消亡的内在本质规律。 一、“资本”主义是历史必然的发展阶段 “资本”主义是对资本而言的，即因为社会上存在资本，所以叫资本主义社会。 恩格斯说：“问题不是在于要简单地确认一种经济事实，也不是在于这种事实与永恒公平和真正道德相冲突，而是在于这样一种事实，这种事实必定要使整个经济学发生变革，并且把理解全部资本主义生产的钥匙交给那个知道怎样使用它的人。” 一旦拿到理解全部资本主义生产的钥匙并成为那个知道怎样使用它的人，我们就会明白，一方面，全部资本主义是人类社会一个漫长的“既不能跳过也不能用法令取消”的分为不同历史阶段的必然的发展过程；另一方面，人类有智慧、有能力“必定要使整个经济学发生变革”，从而促进资本主义的科学发展并最终自然消亡。 对全部资本主义历史必然的发展阶段，可以从两个角度来研究探讨：一是根据拥有、管理以及执行资本职能者的身份和构成不同，可以划分为个体资本主义、国家资本主义和社会资本主义；二是根据应用资本的运作规律具有“盲目性”和“科学性”的不同，可以划分为盲目资本主义和科学社会主义。综合两方面的因素来看，资本属于个体拥有的个体资本主义，是盲目资本主义；资本属于国家拥有的国家资本主义，既有盲目性也有科学性，是从盲目资本主义向科学社会主义的过渡时期；而资本属于全社会共同拥有的社会资本主义，即超越国家形式的整个人类共同“科学”地运用资本的运作规律来发展社会劳动生产力的“社会”资本“主义”简称科学社会主义，即存在资本关系的科学社会主义也属于资本主义生产范畴。 社会资本高度集中的背后，是人类智慧的有效整合。对社会资本的高度集中达到极限，从而使资本关系最终自然消失的过程，马克思说：信用事业，通过一根根无形的线把那些分散在社会表面上的大大小小的货币资金吸引到单个的或联合的集团公司手中。集中不论是通过吞并即某些资本成为对其他资本的占压倒优势的引力中心，打破其他资本的个体内聚力，然后把各个零散的碎片吸引到自己方面来，还是通过建立股份公司这一比较平滑的办法，把许多已经形成或正在形成的资本融合起来，经济作用总是一样的。在一个社会里，只有当社会总资本合并在唯一的资本家公司手中的时候，集中才算达到了极限。规模不断扩大的劳动过程的协作形式日益发展，科学日益被自觉地应用于技术方面，土地日益被有计划地利用，劳动资料日益转化为只能共同使用的劳动资料，一切生产资料因作为结合的、社会的劳动资料使用而日益节省，各国人民日益被卷入世界市场网，从而资本主义制度日益具有国际的性质。生产资料的集中和劳动的社会化，达到了同它们的资本主义外壳不能相容的地步。这个外壳就要炸毁了。 相对而言，资本主义与共产主义最显著的特征是存在资本和没有资本。资本的条件是雇佣劳动，雇佣劳动的实质使“劳动”这个人的内在本质变成一种商品。我确信人类最终能够实现共产主义，是因为确信人类最终人人都会把自己当人看，不再把自己的劳动本质当作商品，从而使雇佣劳动这个资本的条件不存在了。如恩格斯所言：“当工人下定决心不再让别人买卖他们的时候，当工人弄清了劳动的价值究竟是什么，工人不再作为物件而作为一个不仅具有劳动力并且具有意志的人出现的时候，到那时，全部现代政治经济学和工资规律就完蛋了。”我们在这里想要强调的是，只有在人类共同科学地运用资本的运作规律来发展社会劳动生产力的社会资本主义即科学社会主义，才能使生产资料的集中和劳动的社会化，达到同资本关系不能相容的地步，使生产力和生产关系所具有的资本属性的外壳炸毁，最终把人类劳动力从商品地位解放出来，使资本关系自然消失。由此我们才能看清楚全部资本主义生产分为不同发展阶段的全过程。 就整体而言，人类还处在个体拥有、管理以及执行资本职能的盲目资本主义发展阶段。马克思认为：“无论哪一个社会形态，在他们所能容纳的全部生产力发挥出来以前，是决不会灭亡的；而新的更高的生产关系，在它存在的物质条件在旧社会胎胞里成熟以前，是决不会出现的。所以人类始终只能提出自己能够解决的任务。”科学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是人类共同的追求。代表当今世界最先进生产力发展方向并拥有世界人均最多社会财富的美国和日本等发达国家还没有实现，是因为他们虽然横向比是发达国家，但是纵向看，在人类历史发展的长河中，他们依然是发展中国家。资本主义生产所能容纳的全部生产力还远远没有充分发挥出来，出现新的更高的生产关系的物质条件并没有成熟，因此求真务实的人们不可能提出一个自己所不能解决的任务，现实科学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在全部资本主义发展过程中，国家资本主义起着承前启后的作用。我们曾误以为，生产资料归国家所有，就是社会主义；其实，那只是国家资本主义而已。恩格斯指出：“无论转化为股份公司，还是转化为国家财产，都没有消除生产力的资本属性。在股份公司的场合，这一点是十分明显的”；“现代国家，不管它的形式如何，本质上都是资本主义的机器，资本家的国家，理想的总资本家。它越是把更多的生产力据为己有，就越是成为真正的总资本家，越是剥削更多的公民。工人仍然是雇佣劳动者，无产者。资本关系并没有被消灭，反而被推到了顶点。但是在顶点上是要发生变革的。生产力归国家所有不是冲突的解决，但是它包含着解决冲突的形式上的手段，解决冲突的线索”。我们认为，解决国家与国民之间的矛盾冲突的手段和线索，就是使社会资本的高度集中在各个国家之内达到极限，使社会资本冲破和超越国家形式，在全世界范围内开始自由整合并高度集中。 就国家形式与社会资本相对而言，国家可以破产，国家也可以解体和消失，但是社会资本依然存在。恩格斯认为：“随着社会主义社会制度的建立，国家就会自行解体和消失”；“国家真正作为整个社会的代表所采取的第一个行动，即以社会的名义占有生产资料，同时也是它作为国家所采取的最后一个独立行动。那时，国家政权对社会关系的干预在各个领域中将先后成为多余的事情而自行停止下来。那时，对人的统治将由对物的管理和对生产过程的领导所代替。国家不是‘被废除’的，它是自行消亡的”。在国家形式自行消亡之后，资本作为超越国家形式的一种集中的社会力量依然存在，那就是超越国家形式的整个人类共同科学地运用资本的运作规律来发展社会劳动生产力的社会资本主义发展阶段，即科学社会主义发展阶段。 二、21世纪人类社会的最大变革 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是全人类共同的事业。我们“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对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信念”，是建立在认识和把握不受任何地域局限、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人类社会发展的客观规律之上的。因此，我们确信，21世纪最大的社会变革，将是人类共同从盲目资本主义向科学社会主义平稳和谐转型。 对于人类社会的大变革与中国的关系，恩格斯曾预言：“这又是历史的一个奇妙的讽刺：资本主义生产只有中国尚待征服了，最后它征服了中国，但它本身在自己的祖国的存在却成为不可能了”；“资本主义在征服中国的同时，也将促进欧洲和美洲资本主义的崩溃”。可见，不管是在回避中被征服，还是自觉、主动、科学地接受，总之随着中国逐渐融入全球资本主义经济一体化，与国际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接轨，即随着“全球经济一体化”和“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形成，将促进欧洲和美洲盲目资本主义的崩溃，使他们率先进入科学社会主义发展阶段。这将会成为整个世界关注的焦点。 可见，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21世纪中国的社会大变革，将促进整个人类社会的大变革。由于不同的语言环境和思维方式，可以有“不同表述”，但是对事物本身会有“一样共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最大特色是坚持社会主义方向，而中国的最大特色是差异性最大。我们既有落后的封建主义思想意识，也有先进的马克思主义科学文化；中国巨人一只脚还“站在”落后的小农经济社会，另一只脚却“迈向”先进的文化经济时代。 （一）从落后方面来讲，解决“三农”问题、消除城乡二元结构，依然是我们“工作重中之重” 从以人为本的观点来看，解决“三农”问题、消除城乡二元结构的最根本问题是解决农民出路问题，最彻底的办法就是使农民不再成为农民，而成为人人平等的全面发展的新型劳动者。“只有在私有制的范围内才能存在”的“城乡之间的对立，是个人屈从于分工、屈从于他被迫从事的某种活动的最鲜明的反映”。数千年来，中国之所以农民还是农民，是因为“生活条件只提供给他发展这一特性的材料和时间，那么这个人就不能超出单方面的、畸形的发展”。马克思认为，“这些自给自足的公社不断地按照同一形式把自己再生产出来”，中国历史上“经常改朝换代”，但是“社会的基本经济要素的结构，不为政治领域中的风暴所触动”。他说：“大工业在农业领域内所起的最革命的作用，是消灭旧社会的堡垒——‘农民’，并代之以雇佣工人。因此，农村中社会变革的需要和社会对立，就和城市相同了。最陈旧最不合理的经营，被科学在工艺上的自觉应用代替了。” 解决“三农”问题，需要发展经济，更需要解放思想、开放改革。马克思说：“与外界完全隔绝曾是保存旧中国的首要条件”，“英国的大炮破坏了皇帝的权威，迫使天朝帝国与地上的世界接触”。然而，皇帝权威和天朝帝国的思想意识的改变，还需要漫长的历史发展过程；现在我们依然需要大力推进开放改革，才能与地上的世界相互融合。比起经济发展，提高人的文化素质和综合能力更为重要。恩格斯说：“只要分配为纯粹经济的考虑所支配，它就将由生产的利益来调节，而最能促进生产的是能使一切社会成员尽可能全面发展、保持和施展自己能力的那种分配方式。”当人类社会从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向以经济建设为基础、以促进人的全面发展为中心的发展战略转型时，就标志着从盲目资本主义向科学社会主义平稳和谐转型。 （二）从先进方面来讲，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大众化，开辟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发展新境界，将会成为推动和引领人类社会大变革的主导力量 如果说马克思揭示了资本的实质是什么，那么当代马克思主义者应该研究探讨资本实质会发生什么变化。资本是人类所共同创造出来的，它具有什么社会职能，这取决于人类赋予它什么社会职能。资本只是像一面无形的大镜子，所窥探、反射和映照的都是人类自己的思维、欲望和灵魂；资本只是像一台无形的大电脑，根据人类按照自己的生产条件、价值取向和行为准则等编排和设定的程序在机械地运作。资本关系因人而变，人因文化素质和综合能力的提高而变。随着资本的各种社会职能的改变，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也将会发生根本性的变化。 在市场经济条件下，智慧是资本；科学文化不仅成为第一生产力，而且可以成为社会财富和社会资本主体。当代马克思主义者把“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这种带有偏激情绪的狭隘意识，扩展为“全世界劳动者联合起来”这种具有科学内涵的博大思想，努力创造更多的社会财富和社会资本，使无产者变成有产者。在某种意义上，当马克思主义者成为创造社会财富和社会资本的主导力量，成为管理和执行“资本”的社会职能的专“家”的社会就是科学社会主义。 说到底，科学文化所揭示、反映、转化和体现的是客观存在的自然法则的能量；而自然法则作为规律“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作为能量“绵绵若存，用之不勤”。老子云：“圣人不积，既以为人己愈有，既以与人己愈多。天之道，利而不害；圣人之道，为而不争。”意思是说，“圣人”不积蓄身外之物，他总是想为别人服务，结果为别人服务的能力越来越强；他总是想给予别人更多的东西，结果能够给予别人的东西越来越多。天之道是造福万物而不伤害，圣人之道是只管创造而不去争夺。当代马克思主义者之所以能够创造更多的社会财富和社会资本，成为社会资本不断高度集中的“引力中心”，从而使社会资本的高度集中达到极限并且使资本关系自然消失，把人类劳动力从商品地位解放出来，还原自然界和人类世界原本是无价之宝的自然属性，最终实现整个人类与自然和谐相存，这并不只是靠个人道德品格，而主要是因为人类能够共同遵循自然法则，最终在全球范围内“功成事遂，百姓皆谓我自然”。
作者：研究会副会长、专家委员会常委、副秘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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